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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 雷賽普斯手輕輕一揮,冒出銀色的光刃,幾下在空中畫出了奇異的符號,近似字母X加上翅膀般的雙圓弧,漂浮在半空中。

    「同期的武器會刻印上相同的符文,同為武器的我們四散在各個時空與世界裡,能遇到的機會微乎其微,提出邀戰的請求,以我認識他的性格,他沒理由不答應。尤其──」雷賽普斯勾起了微笑,將手掌打開,符號便藏匿在空氣中「在擁有了主人之後,一向只想一人獨行的烏特烈爾,怎麼會不想挑戰?」

    「這樣不會暴露行蹤嗎?」

    「符文留下的訊息只有同為武器的我們可以看見,不會有問題。唯一麻煩的只有我無法在具現的時候離主人超過兩百公尺。」

    「我會跟著一起去,房間的周圍也已經設下防護網,足夠時間趕回來,沒問題的。」弗雷伸伸手腳,轉轉手腕,仍在習慣這時候狀態不同造成的行動落差,精神體比起原有的身體來得行動快速,要完全適應也需要時間。

    「等等!這原本就是我該完成的戰鬥,怎麼能讓你們代勞

    「伯恩,我們只是幫忙發個訊息,最後的戰鬥還是得靠你,所以,在那之前需要保存體力,你也很清楚現在的你無法戰鬥吧?」弗雷半哄著,從藥袋裡拿出了白色的藥錠和旁邊的水壺「把藥吞了,好好睡一下吧。」

    「這時候我怎麼睡得唔?!」伯恩無法接受只能等待的決定,張開嘴巴話還沒說完,弗雷嘴唇已經湊上去,把藥錠和水一併渡了過去,柔軟的觸感和氣息讓他無法抗拒,不由自主的接受了這突來的吻,沉溺的昏沉感跟著襲上腦袋,身體癱軟的倒回枕頭上,眼皮頓時像千斤重「弗雷你

    「對不起。但是,我必須這樣做,我很快就會回來。」弗雷說著,在伯恩的額上輕輕一吻,拉好被子,隨即轉身跟著雷賽普斯踏出了房間,伯恩模模糊糊的看著他的背影,支持不住的昏睡過去。

 

 

    俐落的揮劍直起直落,半透明的虛像被切成兩斷,羅索彎著身軀,呼出口氣啐了一聲,滿臉煩躁。

    「一堆雜碎,浪費我的時間!」

    腳邊是一堆魔物的殘骸,本覺得這般一路壓制的戰鬥能得到莫大的快感,可當連續四十分鐘面對像潮水湧來的魔物,卻尋不到首要目標,那種感覺很快就麻木了,反而讓他回味和伯恩近乎勢均力敵的戰鬥。

    緩慢的挺直身軀,羅索收了光刃,抹了抹臉上水滴,血跡隨著雨水跟著抹去,底下已不見原有的傷口,用力的踩了踩地上的骸骨,疲憊的沿著圍牆,一面調整著呼吸,一面搖搖晃晃的前行。

    前方不遠處就是高聳的符文尖塔,使用藥物增強的力量到了消退的時候,羅索感受到倍增的疲勞感,只好無奈的走近尖塔坐了下來,等待著手臂使用過度的顫抖慢慢退去。

    心裡仍躁動的渴望著力量,在消除掉競爭者之後這種心情越發強烈,羅索很清楚這事情已經沒有退路,他非成功不可,可是一想到那隻天使,那種戰鬥心理不知怎麼的就是提不起來。

    「不過是被砍中一刀就躲得不敢出來,這算什麼啊我還從沒遇過這麼沒膽的對手。」羅索靠著塔柱喃喃自語的發著牢騷,微微迷起眼睛,遠遠望見從圍牆上快速掠過的身影,神經立刻繃緊起來。

    心臟像注入活力的鼓動,羅索快速站起,顧不上還沒恢復全的體力,快速衝刺發動光刃刺入水中伸展到極致,藉著衝力高高躍起,在牆上借力一點,直接跳進圍牆上頭的長廊。

    望見那身熟悉的連隊制服,前進的方向也不是當初困住伯恩的地下水道,羅索在心底已有了猜測,快速擬定好戰略,放輕腳步,一路保持距離,他倒要看看弗雷到底要做什麼。

    (既然他會出現,那就表示伯恩還活著了。也罷伯恩應該已經算不上戰力,弗雷會在這時候拋下他,又是付了怎麼樣的代價進來,背後肯定有古怪…)羅索一面思考,一面看著弗雷在塔樓拐了彎,隱身在陰影下。

    冷哼的鄙視著這粗劣的陷阱,羅索拉近距離,側身靠在塔樓的牆壁,亮了光刃,等待著突襲的時機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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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安德烈爾學園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