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尺的距離,弗雷背對著蹲下在地面不知寫了什麼,羅索觀察許久,燈熄的尖塔一片黑,看不出異樣,弗雷頭沒回過自顧自的專心寫著,最亮的便是他不知怎麼寫出的銀色文字。
十分鐘過去,弗雷寫那看不懂的鬼畫符似是永無止盡,羅索可沒耐性等著瞎耗,趁著弗雷起身往另一頭走,一個箭步衝了出去,光刃立刻補上,眼見勢在必得,弗雷就在短短一瞬拔刀迴身,算得分毫不差,與羅索四目相接。
「聽說伯恩受你照顧了啊。」弗雷勾起嘴角,眼裡卻如寒冰,腳下一記掃腿,另一刀立刻往手臂直刺。
看那反應,羅索馬上知道弗雷是報復來了,但他夠自信,往後跳了半步,另一手滑出紅色劍刃畫出半圓。怎知劍刃到已不見弗雷的影子,羅索突然失去重心,鏟腿吃了個結實,這一後倒,弗雷刀刃前刺,右側腰腹立刻開了個口子。
「雷賽普斯!」弗雷一喊,羅索立刻警戒起來,顧不上形象的抱著腰側滾立刻站起,左右察看,詭異的發現弗雷竟站在原地沒追來,心裡警鐘立刻敲響,果不其然的地面接連傳來爆炸的聲響,地板瞬間化作碎片。
「哼!」羅索不以為然的揮了光刃,正要切入牆壁止住墜落,腳下猛然像千斤重的用力拉扯,手撐不住重量的立刻下墜,餘光一瞥自己的腳上,已不知甚麼時候被綁上了透明的線,四個發著雷電的聖母像跟著他一同墜落。
羅索怒罵出聲,把髒話都罵盡了也只能看著弗雷的身影越來越小,撲通一聲的直直墜入最底層的地下水池,就像當初伯恩遭遇的那樣,快速地被水淹沒,引著水裡的虛像們蜂擁而至。
弗雷低頭確認著羅索沉入水中滅了頂,呼口氣的伸伸臂膀,轉頭對著雷賽普斯說道「好了。再來去哪裡畫印記?」
「您似乎心情不錯。」手裡握著透明絲線的雷賽普斯問道。
「以其人之道還致其人之身啊。唉,只可惜那一擊沒直接穿透。」
「……」雷賽普斯感覺背後發涼,慶幸著自己不是他的敵人。
弗雷這一出門就是直至天亮時分才回來,伯恩麻醉藥總算退了乾淨,看到外頭已是陽光普照,仍是難以平息心理的不平衡,可對上弗雷的臉,那股氣就怎麼也發不起來,皺著眉頭的把終於烘乾的衣物給套了回去。
「事情怎麼樣了?」
「已經放置了三十五個邀戰訊息,約好十點在左側大門的咒文尖塔,再來就等時間到再過去了。」弗雷幫著手仍不方便的伯恩,套上長褲,扣好褲頭上的鈕扣,關心道「還有那裡不舒服嗎?」
「除了手臂之外,應該都沒大礙了,可是…」伯恩看著仍是包著層層繃帶和臂膀,憂心溢於言表,自保可能還足夠,但要在戰鬥前恢復到原本的狀態實在不可能了。
把外衣小心地套進伯恩的手臂,弗雷喚了在旁邊刻意轉頭看向窗外的雷賽普斯微笑「雷賽普斯會幫忙,讓你可以暫時上場,不會有問題的。」
「唉?」疑問的聲音同時從兩邊發出,伯恩看雷賽普斯一臉驚愕的模樣,知道弗雷不按牌理出牌的毛病又犯了,直接把視線拋回弗雷身上,等著他自己攤牌說清楚「就像那次在新月那戰的時候一樣,暫時讓雷賽普斯修補部分的身體機能,那次可以,這次一定也行得通吧!」
雷賽普斯露出為難的表情,他很久沒這麼多表情了,卻在遇上弗雷之後屢屢打破紀錄,都快覺得自己不是認識的自己了「…主人,那很消耗耐久度…而且那次是因為受傷的是你,所以我…」
「可是伯恩對我來說很重要啊!伯恩要是真的怎麼了,我上去戰鬥也沒有意義了。」弗雷睜大眼睛,理所當然地說著,直率的眼睛直直盯著雷賽普斯「拜託你了!…除了你之外,我沒有別人可以拜託了,只有你能做得到。」
最武器來說『被需要』、『只有你可以』,幾乎等同人間的告白,加上投來的眼神無比真摯,雷賽普斯的堅持沒幾下就軟化,三秒之後馬上乖乖投降,掩著臉勉為其難的吞吐應諾。
「唔…唔…好吧…可是先說好,沒有下一次,也不能宣揚…照理說武器的作用,只能用在持有者上,這是我們的規定,表示對主人的忠心,要是傳出去,是有處分的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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