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親吻在絕境時思念卻觸碰不到的弗雷特里西,接觸到熟悉的體溫與味道,繁亂的思緒一下子忘卻了,當身體感覺到探進胸膛的觸感,伯恩哈德有點抗拒的向後退,即便低喃的說自己還是傷患的事實,在對上弗雷特里西的那雙眼睛,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。

短暫的溫存沒有持續太久,門外等待任務結果的研究員和官員,全然沒有耐性去理解『久別重逢』的感性,在等不到弗雷特里西的主動回覆狀況之後,乾脆直接拿了鑰匙開門。

尚還有分寸的弗雷特里西,頗不甘願的拉開了距離,雖然禮貌的仍對長官行了禮,還是難掩不甘心的神情。

「弗雷特里西,這裡沒有你的事了。半小時後你還有任務,先去準備吧。」

想到阿奇波爾多昨天說的事情,要在這個時期離開兄長身邊,弗雷特里西有些不大踏實「身為連隊的成員,我很希望能知道這次聯合任務的目的和始末,我相信所有的弟兄若是清楚事情對大家有利,會更有幹勁去完成任務。」

下達命令的司令官瞇起眼睛,口吻裡帶有不容推翻的氣勢「該讓你們知道的事,我們自然會公開。為避免不必要揣測影響行動,在情報尚未明朗的時候,自然不便透漏。」

「即使已經有這麼大的犧牲,目的仍然是機密嗎?這樣不是反而會有更多的質疑

「弗雷特里西,你打算抗命嗎?」

面對來自上頭的壓力,弗雷特里西並不是怎麼放在心上,但是一想到阿奇波爾多正打算進行的事情,就覺得不能讓它剛起步就功虧一簣。

「不。只是這幾天一直聽到成員裡有這樣的討論,所以問問罷了。」

「別想太多。你只要知道我們的最終目標一致就夠了。」司令官說話的同時,身旁的幾個研究員動身去把掉落在地上的劍撿起來,在角落邊拿著武器竊竊私語,偷偷將目光投向弗雷特里西這邊。

「等任務回來,我會去找你,你不用擔心。」不等司令官下逐客令,伯恩哈德給了承諾,把病人的袍服給整理了整齊。

比起長官的命令,這句話更具有激勵作用,弗雷特里西露出微笑,給了司令官一個標準的敬禮手勢,乖乖聽話的離開了醫護室。

待弗雷特里西一踏出醫護室,司令官拉住在身邊的親信在耳邊低語,幾秒之後一個研究員帶著紀錄儀隨他身後跟了上去。

然後….

 

 

 

猛然的睜開眼睛,迷濛的視線和發燒的熱度讓弗雷特里西皺起眉頭,瞬間感覺到鮮明的痛覺,渾身像是被打散再拼組起來,幾分鐘前的那些似乎是記憶碎片的影像,卻因為恢復的知覺而更加清晰。

稍稍轉動了眼珠,當看到伯恩哈德的背影正要踏出醫護室,與著過往的記憶重疊,害怕的意識讓弗雷特里西瞬間強撐起了身體「伯恩哈德!你這次又打算逃走了嗎?」

聽到聲音,伯恩哈德停住了腳步,面色複雜的轉過頭,正打算再次離去,弗雷特里西拚著全身的力氣大喊──

「就因為意識不清的那一劍就避著我,伯恩哈德是這麼沒膽的人嗎?」

被這句話激起,伯恩哈德站在離弗雷特里西一公尺遠的位置,指尖顫抖著。

「你記起了?」

「如果記得了,伯恩哈德還要像過去一樣,就此消失?任憑恐懼支配?」弗雷特里西想起自那句陳諾之後,再也沒能和兄長碰上一面的事實,等到再次遇上,已經是生命即將邁向終結的時刻他再也不想這樣了!

他開心兄長在意自己,但是絕不是以此為由的逃離,甚至為此感到氣憤,他是有這麼無力到要他用這麼極端的方式保護的人嗎?

伯恩哈德加大了音量,臉貼近的就在二十公分的位置,寫滿著激動之情。

「對,我就是害怕!只要一旦放鬆精神就可能被支配,我最不願意見到的就是我在無意識的時候斬殺你!」

「可我明明還好好的在這裡嗚!!」

伯恩哈德抓住弗雷特里西的肩膀,傷口被按壓的弗雷特里西吃痛的唉了一聲,咬緊了牙關。

你不就是因為我的關係,才滿身是傷的躺在這裡嗎?」伯恩哈德眼睛裡寫滿著哀傷,看著弗雷特里西被繃帶繞著的頸子,用手扯開了繃帶,將放在地上的鏡子拿起來,讓弗雷特里西看鏡子裡的自己。

「這是什麼?」

黑色猶如藤蔓的紋路纏繞在頸子,一路蔓延到肩膀,紋路發著燙向著四周蔓延,接近肩膀的地方,繞著瑪爾臨時處理的咒符,讓似活物的黑色紋路暫時止住活動,難以想像當符文繼續蔓延,究竟會對人造成甚麼影響,伯恩哈德不敢去賭,心裡暗自下了決定,卻沒打算讓弟弟知道。

就是過去的那天『移轉的詛咒』,那把從『渦』裡帶出的『新月』,付出的代價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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