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弗雷特里西很快理解伯恩哈德說的就是當初那個人造的『渦』,想起那天在醫務室第一次看到『新月』的情景,再細想當初那些研究人員對於武器抱持的高度關注,弗雷特里西突然靈光一現理出結論。

「當初上頭秘密的要你們進到那個『渦』裡,就是為了那把『新月』?」

伯恩哈德對弗雷特里西的直覺敏銳的讓他佩服。

而關於新月的一切,連隊早已是生前的事情,現在也沒有人會向他探究洩漏秘密的責任,自然也就不需要隱瞞。

「你猜測的八九不離十,他們的確很想要這把武器,研究員探究出『新月』具有消滅『渦』的強大能力,沒有渦可以困住它,然而新月是一把具有意識的劍,他會挑選主人,所以研究員們從連隊裡挑出幾個可能的適合者,拋進去當誘餌,他們很清楚,那趟任務唯有拿到『新月』的人才回得來。」

弗雷特里西一聽,馬上睜圓了眼睛「咦?可是一起回來的還有阿奇波爾多

伯恩哈德聳聳肩,呼口氣「我不清楚知道他最後的遭遇,但是有很多的跡象我猜,他也許跟我一樣,也從渦裡拿到了什麼。」

伯恩哈德沒說的是他也有點懷疑,從渦裡離開,還帶他回到連隊的阿奇波爾多到底還是不是當初進到『渦』裡的那個

那麼短的時間,他幾乎無法有時間確認,要從本就心思複雜的阿奇波爾多那裏打聽秘密,本就沒那麼容易。

弗雷特里西看著那把像是魚骨的武器,橫放在在後頭的櫃子上,他對『新月』其實很陌生,明明是兄長的武器,卻幾乎只在紀錄的文件上看到。

「那躲著我的理由到底是什麼?」

坐在病床旁的椅子,伯恩哈德拿起新月,輕輕觸碰像是眼睛的紅色寶石,沒有正面的立刻回答問題「得到『新月』確實讓執行任務快速許多,但是我也從那時候發現,只要一旦鬆懈心神,像是熟睡、昏迷的時候寄宿在新月裡的『東西』便會趁隙支配,為了不讓跟隨的隊員造成威脅,只好強迫自己休息時只維持淺眠的狀態。

讓睡眠的時間縮短雖然困擾,卻不至於撐不下去,直到在某次任務裡遭到重創傷口卻一下子消失,起初只是覺得怪異,可當聽到同時在附近戰鬥的你突然受傷,就像現在一樣的時候,我就無法不去怨恨這把當初救我一命的武器!」

顫抖的握著『新月』,伯恩哈德的眼底寫滿著憤怒,像是要把武器整個捏碎一般。

「我找尋著能夠瓦解詛咒的方法,也試著拋棄過它,然而它總會誘使著任何靠近他的生物將它帶回來給我,直到最後

伯恩哈德捲起左手的袖子,故意的往著劍刃的地方擦過去,銳利的刀刃立刻劃破皮膚,冒出的大量紅色血液沿著邊緣往下滑,卻像被餵進生物嘴裡的融進刀刃,貪心的一點也不留,紅色的寶石發出炫麗的顏色。

而隨著血液的流逝,在弗雷特里西身上那密密麻麻像是藤蔓的黑色紋路也隨之淡去,親眼看著像是餵食寵物的畫面,和伯恩哈德臉上瞬間即逝因為失血而造成的不適,弗雷特里西想也沒想的一把抽回伯恩哈德受傷的左手,用力的將新月推到地上去。

武器發出嗡嗡的聲響,卻無法控制方向的滑到牆角,停了下來,抗議的發出接近紫色的詭異色澤。

伯恩哈德漠然的看著自己左臂上的傷口,任著紅色滴落在地上,有些虛弱地露出淺笑,站了起來「我原本以為到了星幽界,也許不會再重蹈覆轍,也能觸碰到你,只是我畢竟還是太天真了。不過,都結束了,只要不再踏入你的世界,如此一來,就不會再讓你受傷了

用手邊的棉被覆蓋在伯恩哈德的傷口加壓止血,弗雷特里西激動的大口呼吸,直直瞪著眼裡像失去光芒的兄長。

「開什麼玩笑!憑什麼由那把破劍決定我們的結局!伯恩哈德你的意志力只有這樣嗎?在看著我的時候你會任憑被那破劍支配?都已經賠掉了一次生命,這次你也打算就這樣拋下我?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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