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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啟弄不清楚為什麼班森會突然拿他當人質,不過就是玩一夜情,沒必要拿刀拒捕吧?而模糊的像下雨天空的眼睛,搖搖晃晃的看那身影,越看越覺得熟悉,好像他不久前才

看威脅起了作用,班森切斷綁住阿啟的圍巾,沒管勒著的人眼淚滑下,努力的想呼吸著空氣,繼續用刀指著前來探訪的人,一面緩緩後退「很好,你現在就站在原地不准動,敢動他就遭殃了,不准動,一點點都不行。」

人影無奈的站著,敷衍的應道「我知道了,你不用再重複一遍。」

當聽到聲音,阿啟微瞇的眼睛努力的睜大,心臟猛然的加快,滿滿的疑問在他腦袋炸開。

班森往後退了又退,腳步不經意的踢到巷裡的鐵罐,眼睛反射的看了那東西一眼,就這麼短短的瞬間,人影如箭的衝了上來,軍刀從腰間抽出,劃出圓弧,班森哀叫,左臂爆出血痕,心急之餘就要拿刀往阿啟身上招呼,後背突然被重重衝撞,一個重心不穩,擒住的人從手中脫離,往前倒下。

人影單手抱住人,握刀的手腕翻轉,抓住從後飛掠的巨大白鳥的腳爪,兩人一鳥被帶上空中,剛呼吸到充足空氣的阿啟大力的咳嗽,男人直接給他拋到鳥背上自生自滅,幾個咒語音節從嘴裡吐出,金色的箭矢從天而降,成了個簡易牢籠,困住正準備逃跑的班森,手指一彈,籠成了線把他層層綑綁給定在地上,強壯的班森咬著牙扯動著金線,對著突來的男人怒吼,眼睛因憤怒泛紅。

確定人逃不走,男人輕輕的摸了摸鳥背低語,巨鳥立刻乖乖降落地面,阿啟趴在舒服的羽毛裡,脫離了緊繃的情緒放鬆下來,臉色卻還是一樣難看,剛才那陣飛上飛下,胃部翻攪,咳嗽牽動著肚子,讓他頭昏的像整個世界都在轉。

「你都沒事了,就別」看阿啟眼眶泛淚,臉色蒼白,本想直接開罵的男人,非常不熟練的開口安慰,一面伸手把人從鳥背上抱下來,而這一拉直接把阿啟的忍耐扯到極限,一趴在他背上就哇啦哇啦的把滿肚的穢物給全嘔了出來,氣的他不顧形象的爆了粗口。

「幹!」男人火起的把阿啟拖到旁邊的水溝,讓他吐個痛快,爆青筋的立刻把弄髒的長外套脫下,用起水術清起衣服,嘴巴裡叨叨唸唸,難得看到他這般模樣,阿啟忍不住偷笑,立刻得到他暴力的一腳,差點栽進水溝。

 

撥雲見月,月光之下,黑色短髮,身型高挑,白色合身的長外套在他身上格外適合,此刻下頭的合身襯衫格外有種介於拘謹與輕鬆間的格調,一張讓人過目難忘的英俊臉龐,看起來卻像是幾萬年都心情不好,跟他的職業可以說一點都不搭。

他是──神殿的武裝祭司‧魄月。

同時很巧的是,他正好就是阿啟情敵的師兄,或著該說是兄長。

他們還好死不死的是在前天才認識對方,而魄月也正好知道他失戀的事。

當這麼多的巧合湊在一起,這一切似乎就不那麼理所當然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 靠在副駕駛座上,阿啟身上蓋著魄月的外套,癟著嘴巴吸鼻子,眼眶還紅紅的,藉著後照鏡,幾次看著綁成麻花的班森,欲言又止的模樣讓駕車的魄月心浮氣躁。

        「你不會是同情心氾濫,想放他這一級殺人犯走吧?」

        就有人運氣這麼背,喝醉被搭訕的就是前些時日鬧的沸沸揚揚的頭號殺人犯,至今已經有三名被害人,都死於姦殺,昨日還在頭版新聞上放出消息,說殺人犯臉上有著被害人死前掙扎的傷疤,特別要居民堤防。

        一心都在想著約會的阿啟壓根沒仔細看新聞,以致於東西只記了個兩分,真的碰到什麼都不記得。

        知道這人的身分,魄月二話不說的職業病犯,打包起來丟上車,順便把個欠人揍的醉鬼上車,暫當司機的直往警備所開。

       

停頓了許久,兩旁的路燈在窗外飛掠不知多少,阿啟才帶著鼻音的開口。

「衣服

        魄月想他是想起剛才的駭人畫面,臉色放柔和下來,怎知他的下句話就將這心情全收回去──

「我昨天才剛買的限量款他被抓去關,拿什麼賠我啊?」

        車身打滑零點一秒,魄月翻了白眼,是他太天真,不該想這傢伙有可能受到什麼驚嚇,阿啟沒注意他的神情變化,繼續滿臉愁容的把臉埋進手掌說道「還有我的跑車是一個月前才買的,玻璃和雨刷就壞了,修理費很貴想到一個晚上一萬六沒賺進還賠錢,我就嗚嗚嗚~~

        魄月單手撐著額頭,感覺頭痛了起來。

「夠了,你給我乖乖睡覺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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