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覺到外頭的光芒,弗雷特里西微微撐開眼皮,視線慢慢從模糊到清楚,身體還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,滿臉擔憂的艾茵率先映入臉廉,一看見人甦醒,馬上綻開笑容「啊,你終於醒了。我去叫沃肯過來…」
拉住艾茵的手腕,喉嚨口乾舌燥的發出沙啞的聲音「艾茵…伯恩哈德他…不在嗎?」
艾茵身體一震,強作鎮定的回頭露出微笑「他不久前來過,現在回房間休息了,畢竟傷還沒全好。」
手放開的滑落,弗雷特里西難掩失落「…是嗎?」
咬著下唇,艾茵兩手交握著,猶豫了幾秒後開口「弗雷特里西你已經昏了兩天了,好不容易才退燒,沃肯說再反覆受傷,可能就會有後遺症,在那之前,就先好好休息,別想太多…」
這話一說出口,弗雷特里西像是充耳不聞的移動手腳想坐起來,陣陣刺痛的感覺讓弗雷特里西蹙起眉頭,卻還是用仍發軟的手臂勉強地撐起身體,艾茵手浮在半空中,滿臉驚慌地看著上身包著繃帶的弗雷特里西「啊啊!別亂動!萬一傷口又…」
調整了坐姿,直到痛覺過去,弗雷特里西微瞇著眼睛,直直望著她,看得艾茵滿臉通紅的不知道該看哪才好,困窘的此刻,里斯走了進來,手裡拿著水、麵包和止痛藥,當瞥見他手上的物品,艾茵不由得哀嘆自己的不細心,對於他的出現不知道該感激還是困擾,只能默默退到一旁去。
「喝點水吧。你也躺好段時間了,喉嚨應該不大舒服吧?」里斯自然地坐到病床旁的椅子,把水遞了出去,連吸管都拆好的放進杯子。
弗雷特里西接過水,安靜的把水喝掉大半,看著那包止痛藥,一點也沒有打算拿的意思,只是拿著水杯發呆。
也不強迫什麼,里斯把藥包放到一邊,從旁邊的抽屜裡拿出毯子,蓋在弗雷特里西的肩膀上,簡單的舉動又讓艾茵飽受打擊,乾脆直接轉頭走出醫護室,真的去找沃肯去了。
「我知道你心裡焦躁。不過伯恩哈德他很好,只是暫時沒辦法來,你安心休息,別做偷跑的蠢事,會擔心你的還有一大群人。」里斯指指看似空空的門口,幾個影子透露了行蹤,重重疊疊的活像個笨重的毛毛蟲。
弗雷特里西虛弱地笑了笑「真是的…躲起來做什麼?有什麼好躲的。」
「那群孩子臉皮薄,這樣也滿可愛的啊。」
「少來。扭扭捏捏的像什麼戰士的樣子啊!沒做虧心事就直接站出來。」弗雷特里西這話一出,在門外的幾個人還真的猶豫了,他們確實是有『虧心事』,可要是不出現這不就表明的真有其事,只得像做錯事的低頭,尷尬的魚貫走進來,僵硬的打了招呼,六個人外加CC在病床旁一字排開。
伸手摸摸最靠近的艾依查庫一團亂的頭毛,露出欣慰的燦笑,說著自己狀況還不錯的安慰話語,似乎曇花一現的精神奕奕,卻在啃完麵包多叨唸幾句之後,又開始覺得疲勞,眼皮沉重的倒回去睡,眾人也不敢輕忽,待到他真的睡沉才離開。
離開醫護室,眾人也是備感疲勞,靠在牆邊的大大呼口氣,沉悶的心情久久無法平復。
「怎麼辦?才第一天而已就覺得快露餡了。這樣還能瞞幾天啊?」
「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,就等阿奇波爾多的那一組什麼時候會有消息,在那之前,能撐多久就多久吧。」CC努力的說了打氣的話,可在場的人怎麼也提振不起精神,嘆了口氣之後,各自抱著忐忑的心情回到崗位,看著沃肯走進醫護室接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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