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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正午的魔界,天空如同以往的灰沉沉,無雲無日亦無晴雨,街道上沒有流動的攤販,只有同樣帶著匆促的人們,彼此擦身而過。

    遠離碉堡的陰影,坐落西區的洛華,別稱藍調,水藍色的建築向上拉出似貝殼的螺旋,與白色石頭相應,透明的玻璃牆裡養著魚類與珊瑚,水裡的光如星一閃一閃,與著周遭冷硬的建築成了強烈對比。

    啟恢復平日習慣的穿著,襯衫搭配長風衣,圍巾隨意地繞了圈,暇意的把手插在口袋,走進店門。

    咖啡色的木門才推開,威卡爾早已站在門口迎接,伸出戴著白手套的右手,鏡片後的眼睛彎得像月亮,堆著滿滿的笑,歲月的魚尾紋畫出一道道痕跡。

    「請進,我已等候多時。」

  跟在後頭的魄月看了啟一眼,向他無比失敗的變裝致意。

  啟忽略來自後方的瞪視,揚著熟悉的嘴角彎度,向威卡爾回握手,而難得握到琴師的手,威卡爾趁機偷偷沿著直節摸過每根手指,在嘴裡輕輕驚嘆。

  「讓您這般迎接,我還真是受寵若驚。若您想聽演奏,我會親自送上邀請函,還請您務必賞光。」

    啟將另一隻手附上去,止住那肆意騷擾的手,順勢便將兩隻手抽回,像甚麼也沒發生過一樣。

    威卡爾自知沒戲唱,尷尬地收回手,乾笑的為二人帶路。

    主打午茶的藍調,此時賓客仍零零落落,店員似是已聽了指示,一襲黑色衣裝,沉默的在前領頭,來到餐廳深處的樓梯,便示意三人上樓,一個點頭便回去櫃台忙了。

    威卡爾期待已久,毫無自覺的加快腳步,沒個幾秒鐘,已離兩人兩尺遠,還不停催促著兩人快一些。

    當看到眼前的階梯,啟滿臉為難,待威卡爾已在樓梯頂招到手痠,才豁出去的用緩慢的動作,踏上第一階發亮的階梯,眉頭立刻皺起來。

    然而痠疼不過一瞬,魄月輕觸了他的背,某股力量便將啟推了起來,一路漂浮。當腳落在二樓地面,啟回頭,對上的是他一如往常的不苟言笑,張開的唇最後還是閉了回去,默默的跟上在前的威卡爾。

    二樓靜悄悄的毫無人煙,一個包廂不大,僅能容納四個人用餐,天花板上懸掛著高高低低的銀色星星,在光線照射下閃閃發亮,牆上鑲著造景的漂亮魚缸,五六隻紅橘的金魚在裏頭悠游。

    威卡爾一坐下來便有說不完的話,開場便是誇讚這餐廳布置的優雅,接著便拋出了一連串問題,好奇著關於啟的種種,小至身高,大至他成為鋼琴師的心境,無所不問,對於跟著同席的魄月,一眼也不瞧。

    啟最初還能真假參半的回答,直到對方問起他的家世,終於受不了的眨眨眼睛,揚起職業的笑容「我不過小小的鋼琴師,哪比得上博學多聞的您。聽說威卡爾先生常去各國旅行,我好想聽您的冒險故事,可不可以呢?」

    頓了一下,威卡爾搔搔不算茂密的頭毛,點點頭說好,加添點蜜糖,主權便給丟了出去,娓娓道出得到白銀之琴的經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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