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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爾塔莉亞將手掌覆蓋在弗雷特里西的眼睛,掌心發出藍色的光暈,看到伯恩哈德露出疑惑的神情,解釋的說道「我將會修正他的記憶,將有關魔力的部分做替換,今後你要避免在弗雷特里西面前使用術法,離魔力越遠對他來說越安全。」

聽到必須要遠離最親近的弟弟,伯恩哈德心裡掙扎,低著頭閉緊嘴巴,難以像之前那樣爽快的答應。

「如果真希望能像之前一樣,就快點學起來魔力的操縱方法吧。」西爾塔莉亞狠下心的用強硬口吻說道,不容拒絕的替伯恩哈德做了決定,接著便以降低魔力影響為由,將人請了出去。

連碰也碰不能碰,伯恩哈德忍不住在離開房間前多看了幾眼,努力記住這刻的模樣,轉過身,將不得不背的壓力扛在身上,失落的回到自己的寢室。

頭一次,覺得寢室大得讓人感到寂寞。

 

 

頭上還貼著昨日的紗布,弗雷特里西仍像往常一樣起床剛換好衣服,第一件事就是繃繃跳跳的跑到伯恩哈德的房門前高喊「伯恩哈德!一起去玩吧!」

聽到掛念的聲音,伯恩哈德忍耐著衝去開門的衝動,將反射要拉動門把的手收了回來,鬱悶的說出口是心非的話語「你自己去吧。」

「為什麼?你生病了嗎?」弗雷特里西只能想到這唯一的理由,他們每天都在一起,玩也好,吃飯也好,有時候還會偷偷地溜去一起睡,從來沒分開過,伯恩哈德更是從沒說過拒絕的話。

我很好。但是,以後都不能和你一起玩了。」猶豫幾秒,伯恩哈德心揪緊地說出必須要遵守的諾言。

「是我做了什麼事情讓你不開心嗎?啊,還是因為昨天我被樹枝劃傷,所以父王把你禁足了?我馬上去和父王說要讓你出來!」

「是我自己的意思。」伯恩哈德編織著謊言,裝出嘲諷的口吻「因為我不想再每天有個人在我旁邊轉來轉去,太煩人了。」

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,弗雷特里西瞪大眼睛,又驚訝又生氣,他們明明昨天都還開心地玩,怎麼會過了一個晚上就變了調,想要三言兩語就把自己趕走,他絕對不接受!

弗雷特里西握緊拳頭用力搥在門上「那就打開門,面對面告訴我!別想一句話就打發我!」

「我就是不想看到你,還需要解釋什麼嗎?」伯恩哈德背靠在門上,壓抑著話語裡的顫抖,一個字一個字的把傷害兩人的話語割開心口,因壓力而降低的集中力讓寒冰從指尖透出,冰霜快速的爬滿門,如同活物的快速往牆壁蔓延。

眼看就要散出門外,慌亂的伯恩哈德急忙回想著老師說過的口訣反覆地覆誦,大口的呼吸,努力想像著力量回到自己的手掌,緊緊閉上眼睛。

察覺兄長口氣的不對勁,直覺敏銳的弗雷特里西擱下讓他受傷的話,著急地拍打門板「伯恩哈德,開門!你到底怎麼了?到底有什麼事需要這樣隱瞞我?」

魔力猶如脫韁野馬的隨時要脫離掌握,伯恩哈德握緊拳頭,將自己縮在門邊,額頭滲出汗水,手臂發麻的打顫,聽進耳裡的話語讓他無比動搖,多麼想把藏在心裡的苦惱全部毫無保留的說出來,卻又害怕著將會招致的慘劇。

最後只能消極的讓自己陷進深淵裡,告訴自己時間會把這些遺忘,忍著刺傷自己與弟弟的心痛,摀住耳朵的朝著門外大喊「拜託你不要再管我了!就這樣走得遠遠的!」

話說完,外頭也跟著安靜了下來,僅聽見達達的腳步聲越來越遠。

終於將魔力重回掌握,伯恩哈德渾身無力的坐倒在地,視野裡朦朦朧朧,當親手把兩人的關係破壞,感覺內心也跟著被撕成一塊塊,空虛的好像自己不再是自己了。

哀悼著即將迎來的孤單日子不到五分鐘,外頭突然傳來奔跑而來的急促腳步,伯恩哈德剛疑惑抬頭,碰乓一聲,右手邊的門從眼前飛過去,跟著飛起的木屑一起躺在地毯上。

抹抹眼睛,伯恩哈德目瞪口呆的轉頭看向門外,弗雷特里西手裡拿著似乎是雕像上的裝飾刀,在空氣中揮了一下抖去粉塵,收進刀鞘,邁步走近房間。

「現在沒有阻擋我們的東西了,可以好好說話了吧?」

「你你幹嘛拆門啊!很危險耶!」伯恩哈德愣了幾秒才想到要從地上爬起來,對剛才的畫面仍心有餘悸,再偏一點點他就是被門砸到的那個,弗雷特里西攻擊前到底有沒有多想一下呀!

「沒辦法啊!你不開門,我只好自己開啊!」弗雷特里西聳聳肩,因為篤定伯恩哈德絕對閃得掉,所以啥都沒想就直接破門了,當與伯恩哈德的目光對上,眉頭便揪了起來「明明說了那麼傷人的話,卻是哭喪著臉,伯恩哈德,你到底在想什麼呢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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