奔波了一整天,雖然疲勞,和出任務時的感覺卻很不一樣,梳洗好的伯恩哈德披著毛巾擦乾頭髮,一面收拾著輕便的行李。
等收整得差不多,同樣剛洗完澡的弗雷特里西推了門進來,手裡還拿著一小罐溫熱的清酒和兩個小杯,滿面春風,想必在路途中已經偷喝過了。
「洗完澡之後來喝一杯最棒了!」
停下手邊的動作,伯恩哈德回頭看著他,微微蹙眉「哪來的酒?宿舍不是…」
「噓…我和廚房熟,偷偷和他拿的。」
「那你還敢正大光明的拿在手上,不怕被記點啊。」伯恩哈德嘆了口氣。
「不怕啦。偷溜去拿東西的多得是,要記大家一起!」弗雷特里西說著,開心的倒了兩杯酒「來!乾杯、乾杯!」
伯恩哈德無奈地接過酒杯,酒杯輕輕撞擊,發出清脆的聲音。
「敬伯恩哈德旗開得勝,平安歸來!」
弗雷特里西大喊著,豪不在意音量是否會吵到隔壁,豪邁的一飲而盡。
聽到這句話,伯恩哈德露出微笑,把酒喝乾。
看兄長難得捧場,弗雷特里西順手的拿過掛在伯恩哈德身上的毛巾,幫忙把頭髮擦乾「行李也等頭髮乾了再整理嘛。聽說頭髮沒擦乾容易頭痛耶。」
「是嗎?」伯恩哈德索性閉上眼睛,享受弗雷特里西的沙龍服務。
確定頭髮擦了幾分乾,弗雷特里西偷偷用手摸向伯恩哈德的右耳,將上頭的耳骨夾拿了下來,感覺到觸碰的他立刻張了眼睛正要轉過來,弗雷特里西慌忙的把手上的東西收進口袋「哇!先不要轉頭啦!」
「你在做什麼?把東西還我。」
「不要生氣啦。伯恩哈德…你也戴它快七年了,也該是放下的時候了。」
「那是父親留下的來懷錶做的,除此之外故鄉已經甚麼都沒有了,為什麼要捨棄它?!」伯恩哈德的話裡帶著點生氣,他不懂為什麼弗雷特里西會在這時候突然提起。
「對,我知道!正因為這樣我們才會在這裡!」弗雷特里西心裡有些慌張,但是還是努力的把想說的話傳達出去「現在這裡更像是我們的家,所以…與其一直想念著不會回來的過去,現在更重要,就…換一個,表示我們有新的家…比較好啊。」
伯恩哈德兩手環抱在胸前,眉頭皺著,最後卻慢慢鬆開,但還是一聲也沒吭,眼睛直直地看著弗雷特里西,非常認真。
「…常常會看到你望向家的方向,我就猜想,你是很想回去原本的生活,所以一直不開心,直到觀察到耳骨夾上的花紋,就更加確信這點。然後就…一直在想該怎麼樣才能讓你開心一點。」
「在這裡有很多人,還有老是惹出麻煩,完全還不成熟的訓練生,說起來也像個家庭一樣,所以…所以,把眼睛閉起來就對了!」
伯恩哈德哭笑不得,可是看難得弗雷特里西如此認真的說這件事,最後還是乖乖地閉上眼睛。
深吸一口氣,弗雷特里西緊張地打開藏了大半天的盒子,將耳骨夾小心地拿出來,靠近伯恩哈德的臉,用有點顫抖的手別了上去。
近距離的看著閉緊眼睛的伯恩哈德,弗雷特里西鬼迷心竅的偷偷湊過去,在右耳和嘴唇上啾了一口,正要離開,伯恩哈德的手環住他的後腦,將吻變得更深,身體順勢往後壓,將人圈在後頭的床上,居高臨下。
「伯恩哈德…明天可是要出任務的日子喔。」
「也不想想是誰故意引誘我的。」伯恩哈德微微蹙眉,淡淡的酒味,似乎有種誘人的效果。
「所以,你接受我的禮物了?」弗雷特里西看著在伯恩哈德耳朵上的銀色,帶著雙劍刃和藤蔓包圍的刻紋,覺得真的選對了。
「我不會忘記過去,但是也很珍惜現在。屬於過去的那份,就留在你那裏吧。」
伯恩哈德露出了溫柔的笑,擁抱了與他血脈相連的弗雷特里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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