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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站在銀白色的機械車前,魄月若有所思握著同樣純白的能量石鑰匙,喃喃的說道「這樣做真的好嗎?」

    啟勾起微笑,眼裡帶點冷漠「就算上頭有詛咒,反正歐特納國的上位者也不是什麼正派人士,讓森林之主好好『清掃』一下不是正好。」

    「即使知道他的所作所為,也不能明知故犯的把人害死,該讓他接受公平的制裁。」魄月蹙眉,滿臉嚴肅「我也在思考,把幻術用在讓人驚恐,是否違背了師父的意念….

    呼了口氣,啟坐上尚未發動的機械車「那是他自己做的錯事,讓他看到自己的恐懼記憶,稱不上欺騙,不過自食惡果罷了。」

    幻術之咒藉著水的流動讓威卡爾看到了自己之前的記憶,原來自述的那些不過是自我美化的故事,那日在森林裡,聽聞美麗樂音後,看見的是在湖邊睡沉的森林之主,他一時鬼迷心竅,就把看來價值不斐的白銀之琴抱走,急急忙忙的跑出森林,走的太急的威卡爾在途中不慎掉落了戒指,等發現時已在森林之外。

    擔心森林之主來追討物品,威卡爾匆忙離開地面世界,躲到他熟悉的海底,怎麼知道沒有魔力的他怎麼也無法讓琴拉出聲音,等同於拿了個無用的裝飾品,讓他無比氣惱,卻又礙於顏面,這秘密便藏在心底,什麼人也沒說。

    然而人是健忘的生物,當三年過去,威卡爾想著這祕密將就此埋藏,森林之主卻進入他的夢中,粉色的唇一遍又一遍的詢問他是否看到祂心愛的樂器,本以為那不過是自己嚇自己,可當夢醒之後,纏繞在手腕的咒語讓他深覺大事不妙。

    為了擺脫煩人的夢境,威卡爾試圖摧毀琴,但材質堅固的反讓他壞了一堆工具,地板也被敲出一個洞,最後束手無策的威卡爾把琴一層層的鎖進櫃子,夢境終於消止了幾日。

    但過不了多久,櫃子碎裂,森林之主的身影擴展至頸,甚至在清醒時也會模糊出現,重複著一樣的話語,腕上的紋路像有生命的爬上他的手臂。威卡爾只得再找尋新的方法,戴上手套,就這樣在恐懼中熬過了十年光陰。

    最後發現當持有者換人,能安穩入眠的時間最長,於是威卡爾最後便下定決心,要把這惡夢送出去,更要從中賺上一筆,於是便把白銀之琴送上了拍賣會。

    可當魄月提到一旦祂到來卻尋不著琴,將會有多瘋狂云云,而第一個採用的媒介,便是威卡爾的身體,一聽到性命堪憂,威卡爾終於甚麼顏面都不顧了,立刻把琴的下落說個清清楚楚,哀求著兩人把琴尋回來。

    「那麼神官大人您打算怎麼辦?要把琴送回去嗎?」

    「我會和森林之主交涉,借用祂的樂器一陣子,不管怎麼樣,都得在祂發狂衝破魔界屏障前,把琴找回來。」魄月頭痛的扶著額頭,越是單純的生物,越是死腦筋,而森林之主便是其中最麻煩的一個。

     「照威卡爾的說法,祂的力量擴及的範圍越來越廣,能用越清晰的模樣現身,過不了多久,祂便會降臨在這片土地。」

     「不可能的吧。不過一個森林之主,哪能與龐大的魔界屏障抗衡?」

     「一般的森林之主不行,但是雪之森的那個力量便是『吞食』,祂能喚醒在這土地上原以沉睡的土地神,成為自己的助力,魔界便會是祂的領域,在這土地內,祂將會有最無窮的力量。」

     啟想像了畫面,臉色也蒼白起來,完全理解魄月怒火的源頭,要和瀕臨發狂的森林之主交涉,那是多冒險的事,還要牽連在這土地所有的人。

     「不能在那之前除掉祂嗎?」

     「森林之主是殺不得的,斬殺者將會受到沉重的報應,所屬的森林也將失去生機。」

     ….吶,魄月你還是直接把威卡爾送去領死吧。」

     「如果那樣就可以解決,我早把他敲昏帶走了。」魄月難得沒有反駁,顯然這事讓他煩躁不已「森林之主極有耐性的等了十年,然而威卡爾從沒想過歸還,十年恐怕已是極限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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