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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 啟在心裡數衣櫃上的條紋,好讓腦袋多一點吵雜的聲音,給安靜的詭異氣氛好受點,從一數到兩百二十三,好不容易數完了第一扇門,可無奈的靜,像壓縮的空氣憋得難受,就快把自己憋死。

    (拜託,快說點什麼啊!就算是一句要上廁所還是說晚安都好,就是不要什麼都不說啊!)

    心臟怦通通的跳著,定住的身體一動也不敢動,硬得像雕像,酸得發疼,卻只能逼著自己轉移注意的數起第二扇門,就在數到第一百三十五,魄月低沉的聲音終於打破寧靜。

    「我….還沒跟你道謝。可我怎麼也想不到該怎麼做才好

     停頓了足足十秒,啟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,肩膀抖了一下,緩緩的回頭,不可思議的看向仍一臉苦惱的對方「你──該不會從剛才就一直在想這個吧?」

    「有什麼奇怪的嗎?禮貌對我而言非常重要,當然得好好思考。」

     噗哧一聲,啟哈哈的笑了起來,從緊繃狀態一放鬆就笑得不可收拾,覺得自己剛才戰戰兢兢的態度也成了笑話。

    「噗哈哈哈~~你那木頭腦袋在想什麼啊!我又沒做甚麼了不得的事,用不著你這麼認真啦!」

    「我是真的很苦惱!難道想回禮也有這麼可笑嗎?」魄月坐了起來,氣的臉脹紅,啟這才收斂起笑聲,把眼角的笑出的眼淚擦掉。

    「抱歉、抱歉可我要說,我是笑我自己,可沒有嘲笑你的意思。說真的,我不需要什麼,只要直到你完成這次任務為止,讓我住下來就好了。」

    「這樣就夠了?」

    「很夠了。當然你要以身相許我也會大方收下啦。」

    「哼,想都別想。」魄月不屑的哼聲。

    「喔?剛剛不是讓我吻也毫不抵抗的嗎?」啟挑眉,手撐著側臉,滿臉欠揍。

    「我認為你憑愛抱人的習慣,突然來個晚安吻也沒什麼好奇怪的。」

    「嘿~~我還以為你喜歡在下頭

    魄月銳利的眼神射來,啟感到不妙已晚了一步,雙手瞬間被鉗住,頭重重的摔回枕頭,話語被侵略的吻堵住。

    啟靈活的腦袋一下子失去思考,只能感覺滑過唇齒的舌尖,被輕咬的嘴唇帶來些許的痛感,卻不自禁的配合回吻起來,渴望著更多一點,糾纏的深一些,好染上對方的味道,深深的記憶在心底回味。

    當唇上的溫度靜靜的離去,缺氧的肺部拉起警報,大力吸進炙熱的空氣,偷得一些喘息,模糊的眼睛僅能昏呼呼的辨識著上揚的嘴角,啟微張的嘴巴好不容易吐出音節,卻隨即淹沒在下一波的攻勢中。

    厚實的胸膛貼了上來,實實在在的心跳緊黏在一起,吻卻多了點溫柔,指尖輕輕的像捧著易碎品的滑過臉頰,落下的唇從漂亮的圓弧往下蔓延,在頸子輕咬一口,白皙的皮膚上,立刻浮起宣示主權的印記。

    啟早忘了自己已不受箝制,享受著愉悅的此刻,微瞇的眼睛帶著慵懶的性感,升高的體溫渴望著更深的接觸,魄月的臉龐就在呼氣可及的位置,半跪著的彼此相望「你說──誰是該在下頭?」

    啟臉上的紅暈,不知是因熱度還是羞澀,咬著下唇嘟喃「魄月是騙子

    「我什麼時候騙你了?」

    「明明就一臉禁慾的樣子,居然骨子裡是頭狼」啟的眼裡寫滿著失策,要不是還緊抓著一點理智,此刻早已不顧一切的甘心當塊砧板上的魚,任人宰割。

    「那可是你自己誤會的,我可沒說過這種話。」

     言下之意便是有經驗?啟不由得腦袋想像著誰養出這般野狼的可再怎麼樣,也都沒比當下的一切來得實在,尤其當對方已打算直接躺回枕頭休戰,整個神經便像電到的狠狠跳起,兩手不知哪來的力氣,往前一伸勾住魄月的脖子,身體的力量順勢往前一壓。

    沒料到突然的反撲,兩人位置互換過來,床鋪抗議的發出聲響,啟揪著魄月上衣的鈕扣,氣惱的吼道:

    「可惡!怎麼樣都好啦!既然是你起的頭,就給我負起責任來!這樣是叫我怎麼睡啊!」

     魄月喔了聲,伸出修長的手指指向在隔壁的浴室「那裏可以借你。」

     啟臉綠的咬牙,滿腔的自尊心熊熊燃燒,本就繃緊的理智,啪地燒斷個徹底,怒火與慾望下定決心要爭個『至死方休』!

     兩人,就此注定今夜無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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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安德烈爾學園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