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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一脫離毒霧威脅的伯恩,三步追上,手裡聖劍五連擊,招招直封手腳,以破壞行動力為首要,羅索只能硬生生的收招防禦,刀峰一轉,紅豔的刀芒都往伯恩那兒去。

    絕佳的攻擊機會在眼前,弗雷登時放了顧慮,不等提升自身能力的狀態到極致,百閃就放了出去。

    羅索滑步側行,左手手腕轉動,光刃展開,撤去大半攻擊,仍免不了挨上幾刀,連續受創讓羅索心生火起,眼裡滿是怒意,忽地收了光刃像失控的拉近距離,雙手合併的張開手掌,猛然往伯恩胸前推去,隱去光輝的衝擊波向前撞擊,伯恩以劍護身,仍是被撞得後倒,手臂一陣酸麻。

    剛使出強力攻擊的弗雷還沒緩回,羅索迴身就是橫斬,弗雷只來得及單刀抵擋,沒能全部瓦解的衝擊力弄得失去重心,羅索欺近又是詭異的一次掌擊,那種怪異的刺痛感這次扎上了手臂,弗雷微微皺眉,警戒的全力後撤,轉了轉手臂仍是找不出原因。

    「怎麼了嗎?」雷賽普斯關心的問道。

    「感覺刀似乎變沉了些你做了調整嗎?」弗雷仍是小心地確認了手臂,看不出傷口的痕跡也不會疼,這回答倒是讓雷賽普斯也疑惑起來「主人,我無法改變刀的重量。」

    「這麼說」弗雷不得不正視這背後可能的危險,可當看見羅索對伯恩窮追猛打的劍影,腦袋裡哪顧得上這些,雙刀往後一擺,箭步衝刺就是拔刀術破風而來,與著伯恩的解放劍相輔相成,面對兩方的強力攻勢,羅索瘋狂的僅是雙劍護著要害,任著刀與劍在身上割出傷口,卻愉快地笑了起來。

    「去死吧!」羅索不知甚麼時候拿出了小型火藥,往旁拋了出去,幾顆火藥在碰撞下炸了開來,近距離的炸裂弄得耳朵嗡嗡作響,視野裡全是白茫茫一片,伯恩劍擋得及時,仍被氣焰刮飛,身上像被燒灼的疼痛,受衝擊的腦袋頓時沒了意識。

    弗雷因為靈體狀態免去了大部分的傷害,卻因此被吹飛的極遠,甩了甩仍昏昏的頭,微瞇著眼睛窺視戰況,預期著看見因此兩敗俱傷的羅索,怎知望到的卻是開展的淡藍色防護網,身為拋火藥的始作俑者安然無恙的站在其中。

    「怎麼?有什麼好訝異的。別忘了我在哪裡工作?你們有的裝備,我當然也會有。」羅索對上了弗雷的眼神,泰然自若的哼了聲,手往前挑釁的比了比「來!再繼續打啊!」

    弗雷視線一轉,瞥見在羅索身後的伯恩,心猛然的揪緊,躺在地上的他眼睛閉著,手裡的武器滿是裂痕,狀況不明的情況讓弗雷心急不已,站起就要急奔而去,跑沒兩三步身上異樣的疲勞感突然襲了上來,腳沉得像是剛跑了幾公里,腳軟的攤了下去。

    「這是怎麼回事?」弗雷以刀支撐著身體,無法理解自己究竟發生了什麼事,前一秒還精神奕奕,沒道理會突然沒了力氣。

    「我曾無聊向沃肯學了幾手,想不到居然會在這時候派上用場。」羅索冷笑的從袖裡拿出幾枚細如牛毛的銀針,一面邁步往弗雷走去,左手亮出武器,峰芒發出滋滋的電光「愉快的上路去吧。」

 

    烏特烈爾洗去一身血汙,從水裡站了起來,遠遠的仍能聽到戰鬥的聲音,手臂上仍留著結痂的痕跡,讓向來重視外貌的他略略皺眉。明明身為武器卻不愛戰鬥,若是可以選擇,他仍希望在這裡安逸的窩著,就算與世界斷絕也沒關係。

    幾瞬間閃過乾脆就讓那些闖入者自相殘殺就好了,可當回想著不久前的那些畫面,心理便開始不安起來,雷賽普斯的做法是有點讓人不愉快,但也有道理,那個被稱作羅索的入侵者有多危險他親身體會,也清楚那不是靠自己就能打贏的敵人。

    尤其在自己遭受攻擊的時候,雷賽普斯擔心他安危的態度,和那個似乎稱作伯恩的男人,即便曾經交手過也抱傷的為自己戰鬥,原以為他們是同夥的猜測已不攻自破。一想到這裡,烏特烈爾跟著想起了與伯恩戰鬥時的那番對話──

    「為了能有交談的機會,我很抱歉動用了一定的武力,絕沒有傷害你的意思,我只希望你能成為並肩的夥伴,如果你願意,我們可以好好談談。」

    沒有高壓的姿態,也沒有哀求,伯恩是用平起平坐的姿態和他交談,和他最後保護自己的舉動結合在一起,無疑是最好的驗證。再細想起來,有哪次的戰鬥像他一樣是用著比試般的模式交手,一場戰鬥下來,身上的傷沒有一個是伯恩砍的,如此精準的用行動做了最好的表示,當時怎麼就沒有發現呢?

    而自己做了什麼?

    雷賽普斯和他們正作戰著,為了讓自己平安的逃走,就像往常遇上敵人那樣,逃走、藏匿、等待,把眼睛和耳朵都閉上,不去想不去理會,只被動等著最後的結果,把所謂的害怕情緒全給包裹起來,重複這些,已不知過了人間的幾百年。

    這一次,難道也要躲藏著,等待由別人決定自己的命運嗎?

    心臟怦咚咚的緊張鼓動起來,烏特烈爾握緊了拳頭,聽著圍牆外傳來的爆炸聲,咬著下唇,發動了藏匿的術法,往空中飛去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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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安德烈爾學園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