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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 後臺地方不大,卻堆疊不少大大小小的箱子,整片的鏡子牆前放著化妝桌與椅子,穿著白色晚禮服的棕髮青年,正對著鏡子調整隱形眼鏡,綠色的鏡片躺在手心,露出原有的金色瞳色。

    看到鏡裡出現魄月的身影,青年也毫不意外,笑瞇瞇的說道「剛才的演奏如何?喜歡嗎?」

    「你還好意思問!為什麼還在這種公開場合演奏?就不怕仇家認出你?」魄月扶著額頭嘆了口氣。

    「雇主找我來鑑定鋼琴,不但能拿鑑定的錢,還能彈奏價值連城的琴,這可是樂手的無上光榮。若是為了怕追殺就放棄演奏,你還不如直接斬了我。」

    青年說著扯下假髮,略長的頭髮放了下來,扁著嘴巴轉頭看向來訪者「除了這個,你沒有別的話要對我說嗎?像是感謝阿啟的救命之恩,或是今天特別帥氣之類的啊?」

   魄月滿臉不解「你什麼時候有救過我了?」

   鼓著腮幫子,阿啟嘟喃的說「居然一點都沒發現

   「你在說什麼?」

   「沒什麼。我只是想說我工作結束,要準備走了。」阿啟哼了聲,從衣架上取下他愛穿的咖啡色長大衣,穿了上去。

    一聽說他要離開,魄月抓住了阿啟的手腕,滿臉嚴肅「你要去哪裡?」

    「我去哪裡還需要和祭司大人報備嗎?」

    「你不會又要去找那些不三不四的」魄月瞇起眼睛,滿滿的不放心,看得阿啟心頭火起,抬腳就往他身上踹,沒料到對方會出手,魄月紮實的挨了一記,蹙緊了眉頭,牽制的手立刻鬆開。

    冷哼一聲,阿啟提高了音量笑道「我就算去找那些人睡又怎麼樣了?要是真怕我跑掉,有本事把我帶走啊!」

    魄月眉毛一挑,居然真把阿啟扛了起來,無視他奮力掙扎,踹開了休息室房門,就這麼走了出去。

    「你想幹嘛啦?!放我下來!我有腳自己會走!」

    「是你自己說有本事就帶走的。」

    「啥?真要帶人不會拿點誠意嗎?我可不是菜市場的現宰豬肉!」

    「原來你有自覺,那很好,犯不著我多費唇舌。」

    「武裝祭司是這樣當的嗎?不問我意願那可是綁架!」

    「神殿的宗旨是讓人心靈保持純淨,視必要採取強硬手段也是可以的。」

    「去你的神殿宗旨!」

    大膽的舉動引來了警衛與賓客的的注意,可一和他眼神對上,便退意萌生,他們從沒見過有人可以將肅殺這個詞用得這麼『立體』,加上讓人匪夷所思的對話,竟沒人敢插手。

    毫無阻攔之下,魄月毫無難度的走到戶外,一句短咒,白色發亮的羽翼在背後開展,阿啟猛然張大眼睛「等一!!」

    還沒做好心理準備,魄月揚起翅膀飛上高空,急速上升的速度,吹得阿啟長大衣飄揚,心裡也吹得發涼,手緊緊揪住魄月的黑西裝,被扛著的身體搖搖晃晃,看著越來越小的房子,阿啟閉上嘴巴,連大氣也不敢喘,手心掐得出汗。

    「知道要閉嘴了?」魄月哼了聲,平穩的向前飛行,離五光十色的邊緣區域越來越遠。

    阿啟癟著嘴巴不吭聲,只把衣服揪得更緊,安分的一動也不動,魄月當他是學乖了,加快了飛行的速度,往中央的街道前進,漂浮的碉堡在左手邊漸漸放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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